竹子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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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绝水产。

一篇忐忑不安的试阅文

和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斗争了一个星期,忐忑不安地写了一点当个试阅T T

ABO,有孩子,多私设


他敛了一身战场杀伐之气,换下飞溅着斑斑点点血痕的战袍,洗去眉宇间沾染上的北疆苦寒之地的风霜,在佛堂上低垂着眉眼紧抿着嘴唇,不讲禅,不礼佛。

长安是很想问他一句你到底来做什么的,可是她不敢。佛堂上的人素衣银簪,一身寡淡色彩,看起来就像是寻常大家公子。然而长安知道这个人身份尊贵,她只是一个寺庙里一个小小的弟子,她不敢惹。

可她内心知道,就算自己问出来了这句话,这个人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。她几乎本能地意识到,自己和这个人血脉相连。她因为此而知晓了自己的身世,却也因为此而心气浮躁。她短暂的人生中这个人给了她绝大多数的温暖和关心,可是她所有的哀怨和不平也都冲着这个人而发。

她自有记忆以来就生活在这个寺院。佛门圣地,一声声吟诵磨灭了女孩性格中的活泼烂漫,她无数次点起佛像前供奉的香火蜡烛,也无数次压抑下了内心涌动而起的冲动。

她悲哀地想,我本不该属于这座寺庙,我该属于佛堂里站着的这个人,可是这个人来看了我无数次,也没有提起过一句要带她走。

如果他不来,女孩大概就屈服了,屈服于自己古庙青灯一卷佛经的命运,屈服于山中桃花寺中香客都于己无关的命运。可是他来了,把她掩盖在层层香灰下未曾灭绝的希望点燃,却又什么也不做地旁观着她的命运。

这不合理,小女孩委委屈屈地想,我被他抛弃在了这里,我什么也没做错。他既然不想不要我,那为什么就不能要我?

 

长安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委屈起来的样子和林殊有多像。萧景琰怔怔地想。微微蹙起来的眉,轻微往下撇着的唇,圆而明亮的眼睛转了一圈又一圈,就是不看面前的人。

他说不清对这些相像之处都有什么想法。长安还小,眉目未曾舒展开,长相上自然看不出来什么。可是这些小动作,熟悉林殊的人大约就能看出几分端倪了。他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对林殊执念太深才能看出来这些,还是任何一个熟人都可以。

他不敢赌,所以这个孩子只能在周边的寺院独自长大……所幸靖王殿下笃信佛教的声名已经散播开来,他不受宠爱远离朝野,这个孩子竟能平安长大。

她必须平安长大。萧景琰苦涩地想,这个孩子因北境传来的惨烈战事而提前出生,因为自己哥哥的死而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。他茫然地抬头看着佛像慈和的面容,他转过头就能看到自己许下的愿心,供奉着的长明灯安稳燃烧着。

所有人都以为靖王是为祁王和林家点起的长明灯,可是萧景琰清楚,当年自己许下的愿是——

长平长安,百岁无忧。

九年前的那场惊变让朝野血流成河,梅岭上战士们的惊恐哭叫掩盖住了东海别业中婴儿微弱的啼哭声——林家的遗腹子,本是双生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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